February 25, 2019
10月16日
父亲再次显得非常轻松,我捉住这个机会问他是否已经理清他的未了事务及立下遗嘱。他已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除了一些后来想到的事情——例如给家境不怎么好的亲戚及一个前员工的一些遗物及纪念品。父亲显然早已在思考这些事。
于是,我答应尊重他的意见,实现他附加的口头遗愿,省却重新立遗嘱的麻烦。
我们也谈了父亲想要的葬礼形式、丧礼的天数及其他一些有关细节。
父亲完全不在意谈论这些事,事实上,他还蛮风趣的,想象着他会穿什么衣服、丧礼会怎么样等等。
11月1日
最后的日子终于来临了。父亲需要频繁的护理,而我没有办法在家里做到这一切。明天,他即将入住临终关怀中心。
父亲唯一挂心的是他无法在家咽下后一口气,而这也让他感到沮丧。我向父亲保证,我会在他临终之前带他回家,但我可以看出父亲还是很担心。我必须确定医生及护士知道这件事情,让他们可以及时提醒我。为了让父亲安心,我必须在他面前告诉他们。我已经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才能让他的情绪安定下来。
11月18日
我尝试每天都去探望父亲,但有时候难免两天才到访一次。那些我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他就发脾气。我想,他并不知道什么事情惹他烦恼。但是,其他人都很清楚。
于是,我总是听到这些评语:“你来的时候,他会比较开心”、“你在的时候,他才吃东西”、“他知道你要来了,就笑了”以及“他只听你说的话。”
这些话来自于医生、护士、他的朋友、义工,基本上是每一个人。表面上,我露出了笑容;内心里,我憎恨这样的嘲讽来暗示我应该对他的情绪及精神健康负起责任。我越来越害怕这些评语。为了避开他人的评语,我都是偷偷地进出临终照顾中心。
除了我的日记,又有谁会理解呢?
12月8日
自从入住临终关怀中心,父亲经常打电话给我,叫我帮他找这个人、那个人。他说,他要跟他们说话,也许是最后一次了。从失去联系多年的直属家庭成员开始,到他的朋友们。
我尝试打电话找他们。有些人来了;有些人说他们会来,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出现、会不会出现;有些人漠不关心;有些已经逝世。我知道父亲想要和这些人了结心愿,但那是悲哀的一幕。老实说,完结未了心愿所牵涉的不只是一个人,如果对方不愿意或是不在场,我想,你也无能为力。
有的人来了,显得很尴尬,有的带着虚假的笑容。表面上,会面并没有带来任何特别意义,实际上,他们愿意远道而来已经足够了。
和解与了结心愿
有些人也许想要在离开人世之前获得和解与了结心愿;包括和解纠纷、平息争执、原谅他人或寻求他人原谅。这些任务一般需要一些时间来实现,这也再次告诉我们让临终者预先知道自己的情况的需要。
在理想世界里,和解与了结心愿应该让所有相关者都来参与。这也许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一些事情是根深蒂固的,而许多受牵涉的人已经继续自己的生活、或已失去联络,或甚至已离开人间。
此外,也许别人还没有做好准备或者不愿意把事情划上休止符。因为旧事重提将会重揭伤疤,而且可能会让人难过,或者,和解与了结心愿对他们而言已经不重要了。事实上,有些人在得不到和解与心愿无法了结的情况下离开人间。
我们必需谨记,我们不应该为了个人的需要或对生命终点的浪漫理想而鼓励和解或了结心愿。许多病人也许知道他们的情况是不可能得到和解或了结心愿,于是已做好准备。
在无法圆满解决所有事情的情况之下离开人世。对一些人而言,那件事在过去也许很重要,但到了生命即将结束之际,已经无伤大雅了。
再说,和解与了结心愿在本质上牵着内心的心路历程,因此也可能在病人内心中得到解脱。有时候,是通过一些象征性手势,但并未牵涉其他人。
信息来源: 亚太慈怀疗护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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